纳兰璟眸光一沉，只短短那么一瞬，又恢复到了淡然的模样。

即便是衣服已经被茶水淋湿，胸前还挂着茶叶，如此狼狈，也丝毫不影响他那淡然如水的气质。

“今日这话，我就当你从未说过，我也从未听过！”

“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吗？从今天起，我们不再是朋友了！”

纳兰璟终于笑了，眼底带着几分自嘲：“朋友？原来在你心里，我们仅限于此。”

云璃没心情跟他在这里玩什么文字游戏，“上一次我就警告过你，不要干涉我的事情，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禁忌，这一次更是破坏了我的复仇计划，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？”

“帮你！”

又是这两个字，亏他说得出口！

“纳兰璟，你够了！”

“帮你斩断情丝，绝了不该有的心思，远离那个男人身边，专注复仇，我哪里做得不对？”他的语气肃凛至极，看着她的眼睛，竟没有丝毫退却之意。

云璃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上一次在琉璃山庄，她还没有真正认清自己的感情。

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，她不再逃避，而是勇敢接受。

这件事，她暂时还没有告诉他们。

但这是她的私事，说与不说，都是她的自由。

终于，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。

“我爱他，跟复仇并不冲突！”

听到她说出那三个字，纳兰璟云淡风轻的外表终于崩出一丝裂痕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已经决定跟他在一起！”

“不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