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也没有再找借口或是拖延,他、家,能做的都已经做了,依旧没能阻止他们的失败,只能说,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。
苍拿起了笔。
卓施然在一旁说道,“我也不为难你,不多一字不少一字,就写‘家医术不如卓施然’九个大字就行。”
苍深吸了一口气,手都有些抖了,但还是缓缓落了笔。其实就算不写这匾,今天家的丢脸,也会很快传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。
但落笔的时候,苍觉得几乎听到了家的尊严被自己亲手撕碎的声音。
九个大字,写下来按说不需要多少时间。
可是苍却觉得这根笔有千钧重,光是提笔都仿佛用尽他全身力气。
九个字写下来,竟是用了一刻钟,甚至还出了一身冷汗。
待到把落款也提上之后,卓施然打量了一番这块匾额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而苍却是瘫软在了椅子里,他看着卓施然,终于忍不住唤了她一声,“卓九。”
卓施然心情不错,有种沉冤得雪大仇得报的痛快感觉。
所以听到苍这声的时候,也没有不搭理,“院正还有何指教?”
苍盯着她,问道,“你是真的不怕得罪世家啊,你甚至没有家族撑腰,怎么就敢这么狂呢?”
就算对一切都已经认命了,但苍对此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